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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在床边坐了下来,握住单北放在床沿上那只干瘦枯瘪的手。
先生。八十岁的单北用十六岁的声音, 轻轻地唤道。
我来了。先生说。
你还会走吗?
我一直都在你身边。先生说。
嗯。单北虚弱地反手握住梁惊尘的手, 合上眼睛。觉得自己可能是一直在等着他。
四处兵慌马乱,战火连连。单北买了些日常用品, 躲过几发流弹。不过,他也听师父说过, 这战乱不出两年就会结束。
他又要了几个包子, 忽然枪声大作,镇上的百姓立即关门闭户。单北躲到了一个草垛后面。不到一刻时辰, 小镇便恢复日常, 但路上多了些横七竖八的伤员。
单北从草垛里出来,就要忙着离开,赶回山上。他下山已有些时间,怕师父会担心, 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脚裸。一个五、六岁的小孩儿, 倒在地上,身上都是血。看来是中了流弹。
哥哥。小孩儿叫道。
单北不过犹豫了片刻, 便蹲身下来, 伸出左手放在小孩儿身上。
师父曾封印过一段时间左手的力量。但随着他的日渐长大, 师父又解了封印。
师父对他说, 他已长大, 该有自己的判断与权衡。
救治了小孩,单北离开小镇上山。大山起伏绵延,就是他腿脚快,回到山上也需要两个时辰。
单北加快了步伐,几乎在山间跳越穿行。身边的树木哗哗地向身后倒行。
翻过几座山,在群山环绕的山凹里,有几间破旧的建筑。道观前后,种着一些蔬菜。平时都是师父在看护。
单北迈进去的时候,师父梁惊尘正在院子里给几株花草浇水。他身上是粗旧的布袍,但穿在他身上,依然飘逸绰约。
师父!单北兴高彩烈地叫了一声。
梁惊尘抬头,冲他微微地笑了笑。单北放下手提肩背的物什,扑了过去,在梁惊尘身上蹭蹭。梁惊尘便拥着他,含着他的嘴唇轻轻地吻着。
单北是个孤儿。记事起,便跟着师父在这间道观里修行。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两人的关系便越过了师徒这一线。
不是说了,不要叫我师父。梁惊尘轻声说。
惊尘。单北眉眼弯弯地笑。
梁惊尘很早之前,便不再让他称自己师父,但他有时候还是改不过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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